凇晓夜寒

听说我们是灵魂伴侣(四)

*全员ooc警告
*小学生文笔有
*逻辑已死
*锤基，探鹰，绿寡，贱虫，叉冬提及
*第一篇同人请轻拍
*这是一篇给两个人的生贺

    援助站坐落在一条老旧的街道边上，毫不起眼。
    即使是周六，里面也只有稀稀拉拉几个人，而且基本都戴着墨镜，或是其他能遮挡面部的东西，比如…一个红色的头套?
    这个明显是第一次来的少年很紧张，打量了大厅里的人好几遍。
    “孩子，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坐在服务站的老人和善地问他，拯救了这个忐忑不安的年轻人。
    “我?!”他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赶忙压低了声音。
    “嗯…是的。我…我是说…我今天只是来看看我有些好奇现在看到了我觉得我可以走了…”他一边说着，一边想往外退出去。大厅里坐着的三个人里有两个已经看过来了。
    “不要太激动，放松些。”老爷爷轻轻按住他放在台子上的手。
    少年看看老人，犹豫了一下，没有挣开那只手。
    “没什么…好吧…我可能需要一些帮助。”他不好意思地小声说着，稍稍停顿，又继续下去。“前几天开始我就觉得身上有什么不对。我没在意我觉得过两天说不定就好了。但是昨天，从昨天下午开始我就一直很烦躁。我是说…情绪变化很大，我快被逼疯了！我觉得我随时可能不受控制失去理智！这种感觉真的…糟糕透了！”
    他的情绪逐渐激动起来，声音越来越大，直到一只手拍上他的肩膀。他突然回过神，有些不知所措。
    “嘿！伙计！冷静些。”那人的手自来熟地绕过他的肩膀，像好兄弟一样攀着。
    “给我一把钥匙，我带他进去了。”那人冲坐着的老人说，看起来很熟悉这个流程。
    少年在老人翻找钥匙的时候转头去看他。
    他没带戴墨镜或是口罩。这是出现的第一个念头。
    不得不说，那人长得很好，棕色的眼眸亮闪闪的，一副自信的样子。很眼熟，我肯定在哪看到过他。少年这么想着。
    “好了，我们走吧。”
    他任由那人攀着，把他向走廊带去。
    “新面孔，你第一次来?”听到这个问题他紧张得差点把自己绊倒。
    “小心。我不是说了放松点吗?放轻松，试试深呼吸！我有个朋友说这很有用。放心，你如果不主动说，这里没人会去打探你的隐私。”那人把手放了下去，像是怕不小心把少年压到地上。
    “来这里的人真的太少了。如果我周六没事一般都会过来，但几乎都只是在这里干坐一上午。”他撇撇嘴，显得很不满。
    少年窘迫地把眼神乱飘，发现这里很整洁，走过的每个房间都没有人，空空如也。
    那人拿出钥匙打开了一扇门，对他偏偏头示意他进去，“来吧，你可是今天来的第一个哨兵。”
    “你怎么知道！”他惊慌地大叫起来，随后压低声音道歉，“不不不，我不是在质问我只是很好奇我明明还没有告诉你你是怎么…”
    “你每次紧张都会喋喋不休吗?”那人这么问，他一下就噎住了。
    “其实很容易猜到。你看，你说的是身体有变化，情绪不受控制，很明显的哨兵。而如果是感到很多种情绪纠缠在一起，那就是向导了。”那人不在意地回答完，锁上门，坐到了椅子上。
    这间屋子也很空，就两张椅子，一张单人床，连个书桌都没有。
    少年坐上了另一张椅子。
    “好了，既然没什么要聊的了，我们直接开始吧。不过我建议你躺到床上去，这样有助于你放松。”
    少年回头看看墙边，那是张很简陋的床，铺着干净的床单。他在椅子上坐了一会，发现那人没有任何行动，于是烦躁地走过去，把自己安置在床上。
    “嗯，明智的选择。”他听见那人把椅子拉到床边，默默翻了个白眼。
    “闭上眼睛，不要压抑内心，把情绪放出来。”
    他闭上眼，松开了缰绳。一瞬间，他突然担心这个看起来并不算强壮的向导能不能很好地完成这项任务，他看起来不比自己大几岁。紧接着，暴动的情绪将他的意识撕得粉碎。
   

    “Jarvis，计算一下这个方案。”
    他有了点意识，记得这个声音不久前才听过。
    “已经在进行了，Sir。”
    这是另一个声音，有其他人！他猛地清醒过来，睁开眼，想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里应该只有他们两个！
    还是那间小屋，日光灯是令人昏昏欲睡的暗黄。
    他坐起身，只有床边坐着一个人。
    幻听?
    “你醒了?”那人拿着手机，快速地瞥了他一眼。
    他点点头，再环视一圈，还是只有他们两个。
    “你在找什么?”
    “刚刚…好像有另一个声音。”
    “哦，是吗。”那人一点都不感到惊讶
    他看着那人的脸，一下忘了这件事。等等！这张脸！他记起来了！
    “Tony·Stark！”
    “现在才反应过来吗?小子。”Tony笑得一脸得意。看看，他说过什么?人人都认得Tony·Stark！
    “真的是！我我我…你是我的偶像！天啊！你得了那么多次奖，那么多报道，我居然现在才认出来！”
    “这不怪你，刚才你的脑子已经罢工了，现在也不晚。”Tony笑着摆摆手。
    “刚才那个声音，你称呼他Jarvis，那是你研制的人工智能?”
    “是的是的，你说的没错。”
    “我，我叫Peter·Parker！”Peter激动地一把扯下自己的头套。
    “嗯…没关系其实你不说出真名也…”
    “你居然是向导！哦哦我一定不会说出去的我保证！”
    “你说出去也没关系，我不介意。要是真的想隐瞒的话我根本就不会来这。”Tony好笑地看着，Peter就差举起手发誓了。
    “我只是没有特意告诉别人而已。这并不是什么特别到需要说明的事，也不会对我有任何影响。说实话，普通人甚至都不能正确理解什么是向导。”Tony想到自己以前的关注点全是哨兵，对向导甚至带了点轻视。
    Peter突然沉默下来，Tony也陷入了回忆。 空气似乎变成了粘稠的沼泽，拖着人一步步往下，透不过气。
    “我…我昨天意识到自己可能是个哨兵的时候，很茫然。我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做。现在也是。嗯…你知道最近出现的‘复仇者联盟’吗?就是和‘九头蛇’战斗的那个?”
    Tony点点头，看着少年蜷缩着坐在床上。
    “我觉得哨兵该干那样的事，你知道，打击罪犯什么的。但我从来没想过。我是说，我有了拯救别人的能力，但我不知道是否要动用它。”少年把脸埋在了胳膊里，只剩了眼睛在外面。声音从层层衣料中传出，增加了不存在的厚重感。
    Tony有一瞬间想到了那个把自己关在屋里的十六岁向导，当时也是这么迷茫。把自己蜷成一团，隔绝了整个世界。
    原来成为哨兵也会这么痛苦吗?Tony迟钝地意识到这件事。那他呢？他当时的感觉呢？
    “我想你可以慢慢思考这件事，并不需要一下就得出结论。不论你的选择是什么，你都有权力去做这个决定。”Tony想拉他一把，就像那人当时拉了自己一把。
    他感觉到Peter的愧疚和自责减轻了点，这是个不错的开端。轻松的情绪有助于帮哨兵保持理智。
    “不过我得说，当你有能力去保护别人却没有那么做，有人因此受伤之后你就会意识到，自己有责任去保护他们。”Tony觉得有些话还是要说清楚，不然如果发生了什么，没有心理准备的年轻哨兵很可能会暴走。
    “所谓‘能力越大，责任越大’。”Tony朝那个叫Peter的鼓励地笑了笑。
    他不知道Peter听进去多少，也不知道他到底会有怎样的决定，但自己已经拉了他一把，以后会好起来的。
    “如果你需要一些‘小帮助’又信不过其他人的话，可以来学校找我。给我个电话?”
    “好，好的！”
    “打给你了。别告诉其他人。”
    还没等Peter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来表达自己内心的感谢，Tony的手机发出了刺耳的尖叫声。
    “该死的！这声音不管听多久还是不习惯。他们怎么想的不怕把心脏病吓出来吗!”Tony气急败坏地快速关掉了铃声，然后起身就准备离开。“Peter你现在没问题了吗?”
    “没问题，Stark…学长?”
    “算了，就叫我Tony吧。你还在上中学吧？和我都不是一所学校怎么就叫我学长?”Tony走到门口对他笑了笑，“有问题欢迎打电话。再见。”
    Peter还没能把“再见”从舌尖上滚出来，就只能盯着已经关上的门发呆。
    “嗯…说起来，我需要去还钥匙吗?还是说Tony已经还了?”Peter在空旷的房间自言自语。突如其来的安静仿佛才是现实，前两天那糟糕的现实却犹如梦境。
    “算了，先回家吧。出门没和梅婶打招呼她会担心的。”
    Peter磨磨蹭蹭下了床，临出门才想起自己那可笑的头套，又折回去戴上。
    外面的两个人已经不见了，只剩前台的老人。Peter对他笑了一下才想起自己带了头套，于是落荒而逃。
   

    “嘿！铁罐，你今天来晚了！”
    光是听着通讯频道里的声音Tony就能想象出Clint嘲笑的嘴脸。
    “我可不像你每天闲着，你是不是又胖了？肥鸟?”
    Tony一抬手轰开Bucky背后的敌人。Bucky对他点点头表示感谢。
    “严肃点Tony，这是战场。”Steve的声音还是一如既往的严厉。
    “好的好的队长，你说什么都是对的。”Tony今天不想和Steve吵起来，他刚刚解决了一个哨兵的情绪问题，还很不专业地把自己的情绪弄得一团糟。或许他回去之后应该先睡一觉。
    Tony发现这次九头蛇的目标似乎是Bucky，前“冬日战士”至少被围了三层。他们准备把Bucky带回去?
    “你在九头蛇一定是个很重要的角色。”Tony靠在Bucky背后说。
    “算不上，顶多是件趁手的工具。”
    平心而论，Tony和Bucky的关系还不错，Bucky左手的机械臂还是他给弄好的。而Bucky在修养了两个月后已经恢复了一些往日的神采。
    Tony嘱咐Jarvis暗中观察Steve和Bucky，结果发现他们的关系确实只是好兄弟。
    所以我到底为什么要在意他俩?Tony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但想着Steve从中学和自己是室友，还曾是很好的朋友，在意一些也没什么可奇怪的。毕竟在他看来，这段友谊已经算很长的了。

    战斗在黄昏的时候才结束，Thor和Loki回了家，下周才会来学校。而为了不造成大规模破坏，这次的行动Hulk并没有参与。
    虽说尽量不造成破坏，但城市里多出一些需要修补的地方还是不奇怪，毕竟这次对方人虽然不多，但都是狠角色。
    “所以，Bucky，你有什么猜测吗?”Natasha问道。
    他们现在在街上集合，检查有没有漏网之鱼。
    “我大概知道这次的行动是谁策划的。看到我已经和你们一起行动还坚持想让我回去的，也就只有那一个人了。”Bucky承认他知道策划者，却没有明确说出那人，这让其他人察觉到了不对劲。
    “你有什么顾虑吗?”Steve问，他怕说出关于那人的事会对Bucky不利。
    “不是。我想，下次他大概会亲自来带我回去。”
    “很难对付?别担心伙计，有需要我们把Hulk也叫上。”
    Steve在Tony说话的时候注意到他走路一瘸一拐的，盯着他看了会，最后什么都没说。
    “不。其实我希望能活捉他，我会说服他加入我们这边。”Bucky面无表情地丢下一颗重磅炸弹。
    “所以那到底是谁?”Natasha狠狠皱着眉头，她一直出外勤，对内部人员不太了解。
    “Brock·Rumlow。”
    Bucky故作严肃地慢慢念出这个名字，发现其他人没有任何反应。
    “你们可能更倾向于叫他‘交叉骨’。”
    “这我倒是听过，所以你们什么关系?”Clint毫无所觉地提问。
    Natasha露出一副看好戏的样子扫了一遍其他人。Tony放松下来后有些疲惫。Steve一直紧张地来回盯着Tony和他的脚部盔甲。
    “他是我男朋友。”Bucky很自然地回答。
    Clint脸色铁青。
    “Tony！”
    Steve的叫声让其他人瞬间进入战斗状态。连Clint都本着负责的工作态度强行把自己的震惊压下去。但他看见了什么！Steve半搂着Tony！
    好了，他的队友和队长终于搞在一起了。Clint觉得自己内心非常平静。
    “Tony你受伤了。”Steve的语气很肯定。
    “不!没有！放开我！”Tony剧烈挣扎起来。为什么哨兵的力气这么大！
    “Jarvis，报告一下Tony的情况。”Steve放弃和Tony沟通，直接询问起Jarvis。
    “事实上，Rogers队长，Sir只是…”
    “不不不！Jarvis你这个叛徒你怎么能…”
    “只是脚崴了。”
    空气里一下安静下来。Steve保持着紧皱眉头的样子。Tony定格在挣扎的瞬间。其他三人站在那没有任何动作。
    看看，他就知道，发生什么都不奇怪。Clint面无表情，有点想吃小甜饼。
    Tony把还举着的左手狠狠拍在额头上，试图挡住眼睛装死。这太丢人了。
    Clint转头好奇地看了看Bucky和Natasha。前者还是一贯的面无表情，后者眼里写满了嘲讽。
    “顺便说一句，Rogers队长，Sir的盔甲剩余能量不足以支撑他回到学校，而我相信以Sir现在的状态不适宜走回去。”
    Steve像是松了一口气，扶着Tony站起来。
    “剩下的检查交给我们就可以，队长你和Tony在这里等一会吧。”Natasha一脸正直地提议道。Clint非常想反驳，他现在饿死了他也不想检查了！但出于本能，他什么都没表现出来。Bucky的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又紧紧闭上。
    Steve点点头，扶着Tony拐进旁边的小巷子。
    “Tony，先把盔甲脱了。”Steve的声音从巷子传出来。
    “为什么？我们可以就这样直接打车回学校，反正大家都已经知道我们是学校的学生了。”Tony拒绝道，他可还记着Steve刚刚让他在其他人面前出丑了。
    “不，Tony，我们每次都是坐神盾提供的车回去。别忘了你也有一个离学校几百米的落脚点。”Steve冷静地提醒Tony他们现在还是秘密组织。
    “见鬼！难道我们真的要在这等着?”Tony脱下了盔甲，现在有些不好收拾。他虽然有了想法但还没真正做出便携式盔甲。这次回去他一定要在实验室泡一周！
    “Language！”Steve不赞成的喊了他一句，蹲下身检查Tony的脚踝。
    “你要干什么Steve！这只是小伤！放下…嘶…你就不能轻点吗?”Tony背靠在墙上，不敢轻易乱动，他感觉只要Steve再捏一下就能要了他的命。
    “检查一下，确实是小伤。”Steve放心地站起身，把盾牌放在地上，再Tony的盔甲装进去。
    “我以为你挺宝贝那个盾牌的。”Tony觉得站着很累，干脆靠着墙坐下了。
    “是的我当然很爱护它，但它连子弹都挡过了，现在只是用来放盔甲。相比起来这是项很简单的任务。”Steve想了想，坐在Tony旁边。
    Tony没再说什么，两个人就这么安静地坐着。
    他们都很熟悉这种感觉，和对方一起待着。时间可以一眨眼就过去，阳光从灿烂得刺眼到消失不见，只需要那么一小会。
    他们最近一次这么坐在一起是多久？Tony都有些记不清，但可以肯定那是十一年级寒假之前。那之后，Steve和他的关系就变得不太好了。
    “Tony…”他听见Steve叫他，偏过头却发现Steve并没有看他，于是又把头偏回去，盯着对面的墙壁发呆。
    其实他和Steve现在的关系已经缓和了很多，但还是不能回到以前那样。Steve可能还以为他在生气，但严格来说，他其实有点委屈。
    他们现在每周一小时的“心理辅导时间”真的只是公事公办。两人约好时间去神盾提供的房间，期间除了打招呼基本没有对话。
    不只是他，肯定连Steve都觉得独处非常尴尬。要不是Bruce说过想和Natasha搭档，他一定会去要求Coulson重新调整一下。
    “Tony，我想我们得谈谈。你应该也感觉到了，有些事放在那，并不会自己就消失。”Tony偷偷地放开屏障去触碰了Steve的情绪。非常沉重，也非常坚定。他知道这次逃不开了，拖延了这么久的事还是要面对。
    “好的，我们谈谈。”
    我要怎么才能真正面对这个事实?Steve并不相信我，不愿意和我有太多的接触?Tony闭上眼睛，听着队友逐渐清晰的说话声，觉得又回到了那间不透光的屋子。

    Tony那天还是没能和Steve“谈谈”。
    当天回去后大家都很累，吃过晚饭就回了寝室各自休息。Tony还绷紧了神经准备应对接下来的谈话，但Steve只是嘱咐他好好睡一觉，不要去实验室通宵。
    Tony胡乱应了两句就逃跑了。回到寝室在被窝里却怎么都睡不着，脑袋里乱成一团。
    他终于迟钝地意识到，自己喜欢Steve。所以对方的一点点隐瞒，一点点不信任都足以摧垮他，让他在意这么久。
    当他看到清晨的阳光照到手腕上时，他只是惊讶。但当他在战后会议上见到Steve时，他感到不甘，和一种“果然如此”的悲哀。
    Tony·Stark的右手戴着护腕，下面是一个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单词，“Yes”。
    Steve·Rogers的左手戴着护腕，下面隐藏着什么，没人知道。
   
 
彩蛋
    “Natasha，愿意和我一起去喝杯咖啡吗?学校外面新开的那家很不错。”
    “咖啡?我以为你只喝茶。”
    “和别人约会的时候，茶可不是个好选择。”
    “所以，Bruce，这是个约会邀请?”
    “是的。那么这位美丽的小姐，愿意赏脸吗?”
    “走吧，我知道你想问Tony和Steve的事。”
    “这真的是个约会邀请，Nat。”
    “是的我知道。不过我想在约会的时候和我的男友讨论一下最近队伍里出现的一些有趣的事，不行?”
    “不…我是说，当然可以，乐意至极。”

不知道这篇文发出来可不可以攒人品但是不管了我就是要攒！是的我晚上又要考试了！上一门感觉挂了这一门求过(இω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