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晓夜寒

[盾铁]听说我们是灵魂伴侣(五)

*全员ooc警告
*小学生文笔有
*逻辑已死
*锤基，探鹰，绿寡，贱虫，叉冬提及
*第一篇同人请轻拍
*题文无关…
*这是一篇给两个人的生贺
*这一章是Tony的回忆杀，高中发生的事。我知道一整章有些太长了…

  十一年级的寒假后 ，Tony早早回到学校，他带了礼物给Steve。虽然前几年他的礼物都被Steve拒绝了，但这次他可是认真思考后才决定的。他当然知道Steve拒绝是因为那些东西太贵重，但他一点都不能理解。说真的，和Stark谈钱？不过这次不一样，他有信心，Steve一定会收下。
    Tony无聊地在寝室等着。第一天他还坚信Steve会和以前所有学期一样，提前两天到学校。但随着夜幕来临，他变得不确定起来。黑暗中，他趴在小桌上盯着那扇门。他为了给Steve一个惊喜可是提前到了学校，怎么能因为开灯被发现?
    第二天他是从小桌上醒来的，他在那趴了一夜，现在浑身酸痛。“Steve！”Tony叫了一声，没有回答。他跑过去一直敲Steve的门，“嘿，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里面，快出来Steve！”过了好一会，他才无精打采地放下手。别担心，明天就要上课了，今天Steve肯定会来。Tony这么给自己说，没忍住，又躺在沙发上睡了。
    再次醒过来的时候他很饿，叫了一堆汉堡，把给Steve的那份留在一边。他撑着头看向窗外。今天出了太阳。他这么想着，跑去房间拿了纸和笔，然后开始写代码。
    等他意识到的时候，纸上的字已经看不清了。他伸手拿过一个汉堡吃起来。难吃死了。冷了的汉堡散发出一股廉价的油脂味，令人作呕。
    Tony吃完一整个汉堡，又收拾了一下垃圾，然后回到自己的房间。
    Steve今天不会来了。
    Tony趴在床上看着手机里Steve的号码。他用指甲敲了敲屏幕，发出清脆冰冷的“哒哒”两声。
    他猛地把手机扣在床上，闭上眼睛睡觉。
    Steve没有来学校也没有联络他。
    Tony有些生气，他决定不理Steve，直到那家伙亲自来和他道歉。
   
   
    虽然心情非常不好，但出于一种不想承认的期待，Tony一大早还是按时到了教室。他装作不在意地一直往门口瞟，然后在心里吐槽那些想吸引别人眼球的人衣着品味实在糟糕。他对自己撒谎，心里却在默念:不是…不是…不是…没有，Steve没来。
    直到上课他才真正担心起来，想着下课就给Steve打个电话。但教室里突然变得鸦雀无声。Tony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往门口看去。那是…Steve?
    “非常抱歉，我迟到了。”正在讲新学期计划的老师点点头，没再说什么。来人被全班同学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快步走到了座位上。Steve的座位上。
    后面半节课全班都在小声讨论，老师自顾自在黑板上比划。Tony一直盯着Steve的后背看，但Steve从始至终都没往身后看一眼。
    下课后一群人围了上去。Tony听见一个同学问Steve怎么回事，怎么一个寒假变化这么大。
    他知道那人真正的意思是什么:你怎么从一个弱鸡突然变成了健美先生！
    他也知道答案是什么，但他没兴趣听下去。Tony把桌上的东西一股脑扫进了书包，凶狠的力道让书本发出可怖的杂音。教室里突然变得很安静，而Tony就在众人的注目礼中提着书包扬长而去。
    去你的Steve·Rogers！去你的哨兵！
   
   
    Tony当天就申请了一间实验室，理由是他的研究器材太多，需要更大的空间存放。好消息是这次学校的效率出奇地高，下午他就接到通知说他的申请通过了。坏消息是那是一间真正意义上的实验室，没有任何可供休息的地方。不过，对于准备潜心研究的Tony来说，这些已经足够了。他可以自己弄一个睡觉的地方，其他的总会有办法。
    他当天下午就回寝室把所有必需品都搬了出来，衣服只挑了几件，剩下的他可以等Steve不在的时候回去拿。
    Tony拖着箱子走出寝室的时候，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看吧，Tony·Stark不会有朋友的，从以前开始就是，只有他一个人。
   
   
    等Tony把他的实验室收拾好已经是午夜了。他睡不着，索性打开电脑运行起他寒假完成的的新程序。
    “Jarvis?”
    “晚上好，Sir。”
    Tony有些欣慰。这是他编写的一个语言交互程序，现在已经能进行一些简单对话了。他还给它加了自主学习功能，其他部分还在完善中。
    “Jarvis，陪我聊聊天。”Tony这么命令道。
    “乐意为您效劳。”标准的英伦口音从电脑里传来，让Tony一时间有些恍惚，想到儿时的老管家。
    “华盛顿特区的气温将达到…”
    “停！停下！”Tony有些不满，“我说的是‘聊天’！不是让你放天气预报！”
    Jarvis停了好一会，“请开始一个话题，Sir。”
    这下轮到Tony沉默不语了。能聊什么?有什么可以聊的?Jarvis根本不能理解他的情绪。
    “Jarvis，开始录音。”
    “录音程序已启动。”
    Tony听着没有起伏的话语有些不适，看来他还得再编一个情绪模拟的小程序。
    “今天…其实没那么糟糕。”他试图给自己一点安慰，但很明显失败了，那股糟糕的感觉并没有消退的迹象。各种情绪就像咆哮的海浪拍在脆弱不堪的木质大坝上。
    “好吧好吧，听说试着讲出来是个不错的选择。”Tony躺到床上，把手挡在眼前。他还是个新晋的向导，很容易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屏障也很脆弱。
    “我没想过Steve会是哨兵。”过了很久，Tony才开口。
    “不是说他不能是，我只是…我没想过。”他的嘴张开又闭上，反复了好几次。
    “他没有告诉我，一整个寒假，除了新年祝福外他没有给我任何消息。”回想起来，那时候的Steve可能已经是个哨兵了，正在接受身体的变化。他以后还会再长高的，还会更强壮。他会脱离那个一推就倒的豆芽菜形象。Steve以前很羡慕可以打橄榄球的人，所以他会加入橄榄球队。没人会拒绝他的，他是个那么好的人。
    停下，别想了Tony！
    他感觉到木质的堤坝正在开裂，于是惊慌地把自己叫醒。
    继续说下去，聊聊别的！
    Tony很想依照他的理智行动，但他没办法想Steve以外的事。
    “好吧，那就来聊聊Steve。”Tony妥协道。
    “我并没有因为他说过要一起当向导而失望，毕竟这是谁也控制不了的。虽然有些不甘心，但这并不是他的错。”Tony说着，有些弄不懂自己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
    “他没有告诉我。”最后他得出了结论。
    “Steve没有告诉我他是个哨兵。我一直以为我们是很好的朋友。你看，他在这所学校里根本没几个人搭理，而我们经常在一起。”
    “现在看来，他显然不这么觉得。今上午老师课后没有叫他去说明迟到的原因，他一定是提前请假告诉了老师这件事。但他没有告诉我。他让我一个人在那间宿舍等了两天，却不愿意告诉我他这次会迟一点到学校。”
    “Steve不信任我，他从来没把我当朋友。”说出这个早就得出的结论后，Tony觉得那片海域恢复了平静。一旦面对这个事实，也就不会再有任何的愤怒了。
    “而我还给他准备了礼物。”Tony自嘲道。
    没错，他最后还是把礼物放到了Steve房间里。毕竟那是这段友谊终结的见证。
    “Jarvis?”
    “I’m here,Sir.”
    “Jarvis…”
    “Always at your service.”
    “Jarvis…”
   
   
    后面的日子在Tony看来几乎是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在实验室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偶尔去教室晃悠一圈交个作业。他趁着上课回寝室收拾了几次衣服，现在那里已经不剩下任何重要的东西了。
    他的手机被调成了静音，反正这所学校不会再有人来找他。哦，那些想抄作业的人除外。这么一想，他干脆直接把电话卡取了出来。他浸没在研究中，为了做出一件满意的作品可以好几天不出门。感谢学校对天才的优待。Tony夸张地想道。要是有人和他共用一个实验室他的效率一定会低很多。
    但偶尔，只是偶尔，Tony会在饿极了的时候习惯性按出Steve的号码，然后在按到一半的时候又把手机放回去；他会在早上赖床，迷迷糊糊地等着有人叫他起来；会在写完作业后往右边瞟，好像那里坐着一个正为题目苦恼的艺术生。
    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Tony边拧着螺丝边这么告诉自己，不小心把扳手碰掉砸到手上。
    会好起来的。
    Tony躺在床上，叫Jarvis关了灯。
    会好起来的。
   
   
    那一学期的后半段，Tony终于做完了他的参赛项目。他开始致力于社交，几乎所有的聚会都能找到他的身影。Tony·Stark，天生的焦点。
    偶尔有些庆祝橄榄球队取胜的聚会，他从不参与。Steve现在已经成了校队的支柱，拉拉队的女孩几乎都是冲着Steve去的。温柔，正直，黄金四分卫，还会画画，每个女孩梦寐以求的男友。
    不过Tony一点都不嫉妒，毕竟排着队想和他上床的女孩都可以绕着操场排好几圈。
    Steve没再和他联系，这得益于Tony那张刻薄的嘴，现在他俩一见面就能吵起来。谢天谢地，不会有人再记得那段尴尬沉默的时间。
   

    十一年级最后那个月有一场橄榄球比赛，听说是很关键的一场。Tony那天闷在实验室呆了好久，在他第三次差点毁了自己的成果后，他觉得自己该出去散散心。他戴好墨镜和鸭舌帽，瞥了一样时间，装作不在意地急匆匆出了门。他“不小心”散步到了体育场附近，“不小心”被人群挤了进去，“不小心”在一群运动员中一直只盯着一个人看。等到胜局已定，他不屑地转身离去。
    嘿，你到底在干什么?
    Tony懊恼地想，却没办法回答这个问题。
    我什么也没干，只是碰巧想看一场橄榄球比赛。
    Tony放弃思索这个问题，把自己在实验室关了三天
   
   
    Tony交完最后一堂考试的试卷时，看着其他人欢呼雀跃地从身边跑过，天空晴朗。
    十一年级在这一天就结束了。
   
   
    十二年级，Tony参加了比赛，他的机械臂Dummy毫无疑问是第一名，被放在场馆展览了三天。
    虽然他的风流传闻越来越多，但他除了偶尔和女孩约会之外其实也没干什么，几乎所有时间都花在了他的的盔甲上。这项研究已经进展到了关键时刻，Tony似乎有用不完的精力。
    如果说有什么事没有任何改变，那大概就是周六上午Tony一定会去援助站。他现在已经不需要别人的帮助，不过偶尔会对来这里的哨兵进行疏导。
    他和Steve仍然没有过多的接触，两个人遇见的话，Tony会对Steve冷嘲热讽。或许是忍让得太久，上学期期末开始Steve也会毫不客气地指出Tony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甚至“连一个朋友都没有”。而Tony根本无从反驳，他曾经唯一的一个“朋友”就站在面前，竖起眉毛等他接话。Tony会装作不在意，说“Tony·Stark不需要朋友。和你的朋友尽管享受去吧Rogers，天才还有很多事要干，而你们这些头脑简单的家伙永远都不能理解什么是‘量子力学’”。

    Tony在十二年级第一学期快结束时被抢劫了。那是一群小混混，把Tony堵在了去援助站的路上。
    操！为什么援助站要在这么偏僻的地方！
    周五熬了一天周六还早起，现在的Tony看着阳光都觉得炫目，不要说打架，估计连逃跑都成问题。
    不过要说有什么好事，大概就是转过这条小巷就能到大道上。所以现在他应该做的就是想办法跑到大道上去。
    还没等他想出什么对策，那群人已经往他肚子上招呼了一拳。Tony当即痛得失声，没被好好照顾本就难受的胃部现在开始抽痛。他蜷成一团，死死捂住自己的肚子。接着，拳头落在了他的背上，Tony一阵恍惚。
    不行，这么下去他会没有反抗的机会。一定有什么办法…办法…
    Tony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连自己都有些动摇的危险的办法。但那群混混已经开始扒他身上的衣服，想从中找到什么值钱的东西。
    Tony是个一旦做了决定就不再犹豫的人，他闭上眼，打开脑袋里那个闸门。
    他感觉到那些混混慢慢停了手，好几个蹲在地上满脸悔恨。Tony忍着头痛和翻腾的情绪，快步往转角处走去。刚脱离那个包围圈，他就看到有人缓缓站起身，碰到人就疯狂地打。有不还手的，也有被激怒开始反击的。
    那群人已经乱了套。Tony意识到，他得快点停止影响别人的情绪。但是还差点，还差点才到转角…
    Tony加快了步伐，在转角处迅速把那些情绪关在屏障后面。他松了口气往回看，却被吓得移不开眼。有一个人已经掏出了枪，另一个和他对峙的人手上拿着一节钢管。他们定在那，似乎可能随时暴起，置对方于死地。
    Tony感到自己冒了一身冷汗，他紧张地看着他们，不希望闹出人命。
    两个人都动了动，Tony差点叫出声，但他们只是把手上的武器放下，脱力般跌坐到地上。
    希望他们以后不会再来这一带找我的麻烦。Tony迷迷糊糊地想，就这么晃悠回了学校。
   
   
    周一Tony难得去了教室，为了交作业，当然。
    那天之后他在寝室昏睡到第二天，起来后还是头昏脑涨。今天他想在教室坐会，就当是感受一下久违的吵闹。
    Tony百无聊赖地转着笔，不想去思考任何有关盔甲和程序的事。但一旦他放空大脑，那天那两人对峙的场景就会出现在他面前，让他不寒而栗。
    不，我不能再这么做了。
    他其实并不能接受有人因为自己的原因死去，即使那些人是些专门抢劫弱者的混蛋。他可以想办法打败他们，一次次地，但不能杀死他们。Tony的良知不允许他那么做，那些人和他一样还只是中学生。或许该有人去教训一下他们，把他们关进看守所。
    Steve那天上午缺勤了。Tony老老实实在教室坐了一上午，却在下课后第一个离开教室。
    为什么每次在我相见他的时候却见不到?Tony内心甚至称得上有些苦闷。不过见不到也无所谓，他只是习惯在心头烦乱的时候有个人陪着，有那个人陪着。既然已经想通了，就没必要自讨没趣再去找他了。
   
   
    过了两天Tony参加聚会的时候听说Steve一个人打跑了十多个混混。给他讲这件事的女孩眼里闪着崇拜的光。
    Tony不露痕迹地问了详细的地址，刚好在援助站附近。
    为什么，Steve?为什么跑去那边?你习惯去另一边的医院不是吗?
    Tony满肚子疑问，却不想刻意去找他。
    指不定是心血来潮去逛了一圈，恰好遇上而已。
    Tony撇撇嘴，讲疑问抛至脑后，顺便把心里微弱的反抗镇压了。
    别再想这些没用的了，想想你的盔甲。有了盔甲你就再也不用愁没办法给那些人狠狠来上一拳了！
   
   
    等Tony意识到的时候，他和Steve都已经从别人的视野里淡出了。中学最后一个学期，两人就像沉入大海的石子，再掀不起波澜。
    Tony在选择学校的时候迷茫了一会，然后去找了Clint。
    情报商人Clint，人缘极广。一般的学生只是把他当做各个活动的积极分子，只有为数不多的几个知道他是个情报贩子。
    Tony要找到他打听一点也不难，但他没能从Clint那里得到答案。
    那就看运气吧，看看我们还有没有可能从头开始成为朋友。Tony这么安慰自己，选了一所实力雄厚，而且对哨兵和向导有些研究的学校。
    既然挣扎了这么久还是很在意，那就干脆承认，你希望和Steve成为真正的朋友，有一个机会弥补这一年多的缺憾。

    当Tony在大学里第一次见到Steve时，还是没能改过来见到对方就想出声讽刺的习惯。
    Tony·Stark总能搞砸一切。不过来日方长，四年里总会有机会的不是吗？
   
   
彩蛋
    “Natasha…我想问问那个…你知道吧，我觉得能感受到别人的情绪是一件特别酷的事…”
    “Clint，我不会告诉你Coulson对你的感情的，恋爱这种事不能作弊，一切得你自己去争取。”
    “你怎么知道的！”
   
    “Natasha，我…”
    “Bucky，你就申请来我这进行疏导。你发小和他家那位还纠缠不清，另外那两个交换生也还在遮遮掩掩。这些男孩连谈个恋爱都不会。”

真的觉得题文无关…我其实是在耍流氓吧QwQ
文笔不行故事也不行…但我还是要坚持把这篇文发完啊毕竟生贺不能坑是吧Tw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