凇晓夜寒

出坑咸鱼,什么都不想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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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尼】GHOST(上)

*ooc是一定的,程度是相对的,求放过QwQ
*意义不明
*结局一定是he!信我!





临近午夜,刚下过大雪的小镇一片死寂,甚至现在都还有零散的雪花从那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中飘落。

独行的异乡人在小镇外驻足,扫视了一圈,只瞥见藏在深处的一小栋古怪建筑从半扇窗子里洒了点光亮出来。

他迈开步子,目标明确地朝那户人家走去。寒风从他的眉梢划过,在耳后打了个旋,又毫不留恋地离去,仿佛一声低语。

高大的男人在门前止步,随意打量了一番。这栋小楼修建得乱七八糟,随心所欲的造型让人怀疑这微妙的平衡是如何维持的。不过既然它还存在,能住人,那么一切关于外形的质疑都是不必要的。

男人伸手,礼貌地轻叩木门。“嘚嘚嘚”,三声,他又把手放下,安静地等待。然而好一会,屋子里没有任何动静。方才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小镇里突兀出现,却要不了多久就被藏了起来,消散得寻不到踪迹。

门外的人没有丝毫触动,仍是不紧不慢地抬起手,“嘚嘚嘚”,又是三下。不过这次稍稍加了点力道,声音足够把沉思中的人唤醒。

几乎是声音被雪藏起来的瞬间,门里面传来了“哒”的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掉到了桌子上。随后是一连串的说话声,钻出门板后就模糊了许多。

过来的人似乎很暴躁,走得很急,声音不一会就停在了门后。异乡人一动不动地立在门外,与身后的小镇一样沉默。然而伴随着铁链在门板后发出的一连串“哗啦”声,室内温暖的火光猛地跳出屋外,在门口舞动。

“怎么?”来人不高,一头短短的棕色头发和着火光,在雪夜里透出一股温暖的气息。不过他表现得相当不耐烦,似乎并不待见这时候来敲门的任何人。

异乡人只是低低说了一声,“要下雪了。”然后抬头,示意来人往天上看。门内的人却没什么兴趣,只是侧开身子让对方进来,又不耐烦地把门锁好就往回走。

显然,这是个钟表店,店内的墙上挂满了钟,连天花板上都吊着好几个,所有的钟都不停歇地走着,“咔哒咔哒”的声音参差不齐。地上堆的零件划分了区域,但看着仍是乱得一塌糊涂。

异乡人被钟表匠引导着坐下,后者随手翻了个杯子出来,倒了大半杯的酒递给他。异乡人接过,不赞同地皱起眉,看着对方毫无察觉地拿起桌上另一个杯子灌了一口酒下去。

“失眠?”异乡人的杯子在手中摇晃着,在火光照耀下不时折射出刺目的光亮。

“是啊,失眠,老毛病了。”钟表匠有些失神,随口应了两句。

夜里的沉默像是染上了黑色,在两人间穿行。异乡人抿了一口杯里的酒,随后由于不适应这感觉,眉头拧得更紧了。“您在这镇子上修表?”

“您?”钟表匠挑起眉,好笑地斜了他一眼。“别对我用敬称。”钟表匠摆摆手,表达自己的不赞同。“是的,修表。没事还会有闲的没事干的所谓贵族派人来找我,求我务必为他们做一支表。”说到这,他似乎觉得很可笑,肩膀都不住地抖起来。

“是很好笑。”异乡人还是那么沉静,似乎永远起不了波澜。他看着对方笑得用手撑住了头,眼里昏暗不明。

“这里就你一个钟表匠?”异乡人再次开口,阻止对方继续傻笑下去。“当然,这只是个小镇,况且没有人能比我修得更好了。”钟表匠挑挑眉,“我可是‘掌控时间的人’。”这大概是镇上某些闲得发慌的人给他起的绰号。

异乡人点点头,严肃的模样让钟表匠也忍不住安静下来,却还是烦躁地喝着酒。

不过还没等沉默再次席卷而来,异乡人就有了动作。他把手伸进大衣,从心口的位置掏出一块怀表。非常精细的东西,精美得不似人力能雕刻出来的。钟表匠在看到怀表的一瞬间就坐直了身子,眼里的懒散与无趣消失得无影无踪。

异乡人把怀表放在手上仔细摩挲着,专注的目光里满是眷恋。“那么,能请你帮我把这块表修好吗?”他抬头直视坐在面前的钟表匠。在看见对方眼里的郑重后犹豫了一瞬,把怀表递过去。

钟表匠伸手接过,在触摸到怀表的一刹那,奇异的熟悉感从指尖传遍全身,使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震了一下。他转过身,把怀表放在桌上。期间,他的手指抚过怀表每一寸外壳。太熟悉了,即使他回想不起关于这块怀表的任何片段,他的本能仍在大声叫嚣着,太熟悉了。钟表匠小心翼翼地拧开它。然而夜晚的烛光终究有限,他把头靠得再进,除了遮挡光线以外也没什么用。

“已经很晚了。”不知什么时候,异乡人手中的酒已经一滴不剩,他开口提醒钟表匠,“你可以明天再研究它,现在,睡眠最重要。不然等天亮了,你不一定还有精神修理它。”

“研究”两个字似乎触到了什么,钟表匠看过去,发现异乡人的手直直地指着桌上的怀表。他下意识地把手覆上去,盖住了它。“很有道理。”他点点头,起身的时候不动声色地把怀表揣进口袋。“走吧,我还有一间客房,刚好让给你了。”

异乡人仿佛没注意到对方的动作,只是一直盯着他的脸。钟表匠理应觉得毛骨悚然,然而他没感觉到任何威胁,还出奇地耐心,站在那,任由对方不加掩饰地打量。“走吧。”异乡人起身,随着对方绕到墙边,从角落的楼梯上了二楼。

木质的楼梯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拉长的尾音像行将就木的老人不利索的叫喊。随着烛台的远去,楼下的店面沉入一片黑暗。

“我的房间在左边,你去右边。”钟表匠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烛光给他的轮廓镀了一层光。异乡人看着对方先登上二楼,端着蜡烛侧过身给他照明。

“你需要蜡烛吗?”推开门,钟表匠随口问了一句。异乡人并没打算回答。果然,对方自顾自地接了下去,“不,你不需要。”非常笃定,仿佛他对这位今夜到访的陌生人无比了解。

“那么,晚安。”,钟表匠看着对方走进去,道了晚安,转身推开对面那扇门。

“你不担心吗?”异乡人的问话没头没脑,钟表匠却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没事,我有……”后面的语句隐没在唇齿间,钟表匠似乎迷茫了一瞬,随后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对了,我叫Tony,你呢?”他干脆地转身伸出右手。“Jarvis。”异乡人握住他的手,冰蓝色的眼眸和屋外一样铺满严寒。

似乎突如其来的困意使Tony睁不开眼,他胡乱地点点头,进了房间后重重地把门朝身后拍去。

Jarvis一直等到对面门缝里不再透出任何光亮才轻轻地把门关上。背过身,角落的黑暗里,渐渐出现了一张床的轮廓。他又等了一会才伸手摸了摸床。很干净,没有灰尘。他在床上躺下,闭上眼,仿佛没了生息。

窗外,雪又大了起来,从小镇外延伸到钟表店门口的脚印一点一点地被盖住。等到明天早上,就什么痕迹都不会剩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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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说实话我没想到自己还会写文,我以为自己会一直咸鱼下去了hhhhh

三发完,连着发三天(后面的还没写……)

今天先祝各位情人节快乐~至少还有自己爱自己,像我,就是自己买了一袋m&m豆吃

另外,不知道有没有盾铁only的小伙伴粉我(虽然我的粉大概已经掉完了),如果有,可以取关我哒没关系,因为我是个杂食的QAQ
不过如果你们不介意也无所谓啦~
当年懵懂地在某个大大底下混眼熟,结果在某次要小料的时候我才知道有盾铁only的存在……虽然当时大大没说什么,但算来我也是说谎了,因为当时很慌……后面也没和大大互动了,因为怕自己会不注意提及。
冷静下来还是觉得不该否认自己吃贾尼的,即使会让大大不开心。

非常感谢所有关注我的小伙伴,爱你们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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